伤寒论读后感

  伤寒论读后感

  本学期跟着伤寒教研室的老师学习伤寒论,受益匪浅。

  举个例子,我有个朋友前段时间出现头痛,恶寒,流涕,无发热,不恶风,电话给我,我认真一想,这不是麻黄汤证吗?加之我朋友有多囊卵巢的病史,体质不好,曾看李可的书籍说可以加巴戟,于是麻黄汤加巴戟,把方子发过去,3天后我朋友给电话说感冒已好,并且没有了以往感冒完后的疲乏感,那时,很有成就感。觉得《伤寒论》是一本非常好的书,那如何能进一步读好它?

  首先,我觉得学习《伤寒论》,注意其方证很重要。《伤寒论》的主要方证源自《汤液经法》,其主要内容是继承和发扬、论述了这些方剂的组成和其适应证。分析《伤寒杂病论》,其主要内容是六经辨证和辨方证,尤其注重辨方证,近代经方大师胡希恕曾提出:辨方证是辨证的尖端,是在强调经方理论的特点。《伤寒杂病论》对每一个方证,论述非常精详,既说明其主要适应证,也详述其禁忌证及类似证、鉴别证。例如《伤寒论》就有20多条提到桂枝汤。对一个方证论述如此精细,是在告诫后人辨方证的重要性,同时也告诉人们,在辨方证时,要注意到证的病位在表、在里,还是在半表半里,证候的病性属阳还是属阴。如《伤寒论》第56条:“伤寒不大便六七日,头痛有热者,与承气汤,其小便清者,知不在里,仍在表也,当须发汗;若头痛者必衄,宜桂枝汤”;第164条:“伤寒大下后复发汗,心下痞,恶寒者,表未解也,不可攻痞,当先解表,表解乃可攻痞。解表宜桂枝汤,攻痞宜大黄黄连泻心汤”;第148条:“伤寒五六日,头汗出,微恶寒,手足冷,心下满,口不欲食,大便硬,脉细者,此为阳微结,必有表,复有里也。脉沉亦在里也,汗出为阳微,假令纯阴结,不得复有外证,悉入在里,此为半在里半在外也”等。根据证的情况、特点,在表属阳热实者为表阳证(太阳病),在表属阴寒虚者为表阴证(少阴病),在里属阳热实者为里阳证(阳明病),在里属阴寒虚者为里阴证(太阴病),在半表半里属阳热实者为半表半里阳证(少阳病),在半表半里属阴寒虚者为半表半里阴证(厥阴病)。这就是张仲景在辨方证过程中,总结出的六类证候,也即后世所称的三阴三阳、六经,从而形成了六经辨证理论,这一理论又反过来指导辨方证,使《伤寒论》成为六经辨证、辨方证的完整的经方理论体系。仲景从反复临床实践中认识到,某方剂的适应证是辨证的关键,药与证相应是治病的关键。

  例如桂枝汤的适应证是:发热,汗出,恶风,脉浮缓。桂枝加葛根汤方证为:发热,汗出,恶风,脉浮缓,项背强几几。一味药物的不同,意味着相应的适应证不同,甚至药味相同,用药剂量不同,其适应证也不同。所以指导应用方证的理论只能是辨方证的“一元论”,即有是证用是方。最后还是要从方入手。一个方一个方的研究细心体会它的病因病机在何处,为何如此组方,为何同样的症状,却要以不同的方处之,。比如头痛,发热,恶风,汗出,桂枝汤主之,为什么头痛?为什么发热?为什么恶风?为什么汗出?必须一一找出所以然来,头痛者因伤于风者,先犯太阳,头为诸阳之会,太阳又有巨阳之称,所以头痛。发热者,风与卫搏,风与卫皆为阳,二阳相搏,则发热。因伤于风者所以恶风矣,汗出因营卫不和,卫强营弱。所以桂枝下咽,阳胜则毙。

  伤寒不可如读小说,。必须要在一个字上寻其不同之处。比如伤寒论中,常有"反发热""脉反沉细"之语中的"反"字,这一个反字就提出了,反,就是不应的意思,不应出现的症状现在出现了,就是不同之处,学者自续留心。比如大青龙汤证:伤寒,发热,头痛,脉浮紧,烦躁,大青龙汤主之。与麻黄汤证相比较:伤寒,头痛,发热,一身尽痛,麻黄汤主之。大青龙汤的症状其实与麻黄汤并无二致,而方中亦是麻黄汤中加石膏如鸡子黄大,为什么加石膏?就要从烦躁二字上寻病机了,烦躁多为阳明热症,正因为有太阳症与烦躁并见,说明太阳与阳明合病,则一发表之寒,二清里之热。这就是大青龙汤的病机所在,若读伤寒论每一个方,都能如此寻出病机所在,那你不是伤寒在大家,但也是学有所成了。还要注意轻重之别,大青龙汤与麻杏石甘汤俱为发表清里之剂,而石膏之用量大不同。为什么?因为大青龙汤是表寒重,里热轻,所以石膏才用鸡子黄大,而麻杏石甘汤则是表寒轻,里热重。值得一提的是日本的“小柴胡汤事件”。20世纪70年代初期,日本的津村顺天堂制成了小柴胡汤颗粒制剂,同时东京近畿大学有地滋教授发表了“津村小柴胡汤颗粒对慢性肝炎有治疗效果”的报告,一时间在日本引起了轰动。小柴胡汤制剂成为了畅销药,舆论认为日本汉方走向现代化。短短几年里,津村顺天堂成了世界注目的制药企业,财富积累走向顶峰。但自1987年不断报出小柴胡汤引起间质性肺炎的新闻后,津村顺天堂于1997年破产,2000年其社长津村昭被判刑3年。对这一事件,一些人认为这是“小柴胡汤的副作用事件”,而日本的中医界人士则认为,这是没有遵守中医辨证论治的结果,并且揭露出有地滋不让年青人学习《伤寒论》,并且强调“慢性肝炎、肝硬化患者有关小柴胡汤的‘证’消失了,还要长期服用小柴胡汤”、“汉方药非常安全,长期服用也没有问题”的错误论调。这说明,不辨方证,只是根据西医的诊断就给服小柴胡汤制剂,是造成所谓的“小柴胡汤副作用事件”的根本原因!这一历史的教训,说明了辨方证的重要性,即所谓辨方证是辨证的尖端。

  其次,学习《伤寒论》,药量也很重要。还是以桂枝汤为例,桂枝,白芍,甘草,生姜,大枣五味,非常平常。但只这五味药在伤寒中的变局是最多的,桂枝或加其量,或加其味,或减其味,真是让人眼花缭乱,难以适其所以。比如桂枝汤加桂枝量,则为桂枝加桂汤,加芍药量则为小建中汤,去芍加附则为桂枝附子汤,去桂又为芍药甘草汤,其他的有麻黄汤类方,承气汤类方,泻心汤类方,总结体会相类方之间的主治和药味药量的区别,再结合多看书,也会有所收获。

  再次,学习《伤寒论》,药物的煎煮法也很重要。就拿麻黄而言,《伤寒论》中用到麻黄的方剂共有7首。7方用麻黄虽皆是先煎,但先煎之中还有略有差别:一是麻黄汤、葛根汤、小青龙汤等,都是“先煮麻黄,减二升,去上沫”;二是桂枝麻黄各半汤、麻黄升麻汤等,都是“先煮麻黄一两沸,去上沫”;三是麻黄连轺赤小豆汤中“先煮麻黄再沸,去上沫”。由上可见,麻黄在不同的方剂中的煎煮时间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说对于不同的病症,仲景采取了不同煎煮法以使药物达到最好的疗效。茯苓要先煎的很少见,但是在《伤寒论》中茯苓桂枝甘草大枣汤后却明确指出:“上四味,以甘烂水,先煮茯苓,减二升”。由于现代科技的发展,以及人们生活节奏的加快,古老的中药煎煮法似乎已经过时了。现在通常都是用机器煎煮,虽然省事省时,但是药物都是一股脑地投下去了,先煎、久煎和后下的不同效果就很难体现了。也有患者在自己家中煎煮,这样虽然能够区分先煎、久煎和后下,但是即便是先煎,如上所述,也是有差别的,这种差别恐怕很少有患者能够掌握。今人为了省事,煎煮中药时大都一概等同视之,虽然煎煮省事了,但是中药的效果却大大降低了,以前吃三剂就能好的病,现在也许要吃上七剂,中医的疗效也就无从保证了。仲景当年写书时尚无纸张,故《伤寒论》中语言比较简练,但是为何在煎煮法上,仲景花如此之多笔墨?由此可见煎煮法之重要性。

  在学习和实践的过程中,我觉得还要注重伤寒方剂的服用方法。比如在桂枝汤证中,服药后须服“热稀粥一升余”,为的是“益胃气以助药力发汗”,还要“温覆令一时许”,覆盖衣被,温助卫阳,利于发汗。这是个发汗的好方法。我也曾单用这个方法治好我自己的感冒。那是前2个月,我那次刚开始感冒,有点鼻塞及怕冷,当时正在上班,没药吃,有点辛苦,因为怕冷,我就多喝热水,想暖暖身,喝到第三杯还是第四杯热水时,微微觉得身体发热有汗,怕冷的感觉慢慢减轻,同时无意中发觉,鼻子也没那么塞了,当时一个激灵,无论太阳中风还是太阳伤寒都强调汗解,那如果我能让自己出汗,这感冒就应该好得了,说句不好意思的话,我自己也不愿意吃苦药,心想就用“热稀粥”法吧,打个电话给家人,让她们煮粥给我,想了想,要求加点葱白一起煮,解表散寒嘛,中午回到家里连喝俩大碗热粥,接着盖被避风焗汗并睡觉,嘿嘿,一个中午觉,病好了。

  《伤寒论》博大精深,希望我能通过不断的学习努力,灵活应用不同的方法,做好治病救人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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