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20岁女儿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今天,灵秀的小女带着几世情缘投胎至妈妈腹中,让小舟有幸做了母亲,让妈妈今生拥有了你!
都说刚出生的孩子囟门是软的,可你的小脑瓜整整齐齐地分为两半,中间有一条软软的沟壑。
刚出生的你,绒嘟嘟的黑发,长长地卷着弯儿。
第一次抱起像个小肉球式的你喂奶,你竟然瞪着黑黑的眼珠冲妈妈笑,嘴角边两个浅浅的酒窝儿。
忙碌着家务,一时没顾上,几个月大的你,竟然有六次从床上掉到水泥地,哇哇哭过后竟然毫发无损。心疼得要命,也奇怪的要命。
十个月大的你,坐在床上眼睛随着人走,一时看不见,竟无意识地冒话儿“妈---妈---妈---”。
不到一岁时,在床上摆着一圈儿识字卡片,先叫你正面看图认动物,再翻过来教认字。每天反反复复无数次,有一天,你竟然能将妈妈读出的字,从卡片中挑出来。
二岁多的寒冬,妈妈没有把你交给同城的爷爷奶奶带,而是每天坐在自行车后坐上跟妈妈一起上下班。有一天途径省医院时,你全不顾妈妈正骑着车,指着路边大楼上的字问:“妈妈,“医院”前面的那个字是什么呀?”妈妈转头看着说:“是“省医院”的“省”啊”。话没说完,娘俩一起摔在地上。
五岁半的时候,妈妈去幼儿园接你。有位孩子爸爸问妈妈:“你家孩子怎么练的认字啊,怎么都能给小朋友读童话书了呢?”妈妈笑着说:“给她买了一套画册,什么西游记、封神榜、三国演义啊,还有妈妈教我学唐诗啊,反正就是一遍一遍地领着她读,慢慢地她自己就能认得,也能自己看着讲啦!”
小学三年级时,给你请了一位漂亮的大学生姐姐到家里来教你英语。小姐姐为了把排斥的你拉进门槛,竟多次自己拿钱买小礼物给你。期末考试时,你俩还订了一份协议:如果英语考了满分,小姐姐就要送给你一个大蛋糕。妈妈至今还保留着这份协议,因为你竟然让妈妈在协议书上做证明人签了字。
初中二年级时,学校选拔大连市英语参赛节目,你和那位还记得什么名字的男同学,在英语老师的导演下配音《音乐之声》男女主角吵架一场戏,精彩的竟然获得全市一等奖,并创下两年里演出五十余场的记录。
高中毕业高考时,三年数学没有及格过的你,竟然考了个比及格线多一分!于是你说:“只要远离数理化,学什么都是强。不过汉语没英语说得好,这辈子就指着英语吃饭吧。”
升入大学,你为自己选择了一份每月两次去残障学校支教的“青协”工作。你说,每次和那些人在一起,会有一种使命感,会更加懂得珍惜!
刚上大学不久,一位同学被误诊断送了年轻的生命。你半夜发来信息“我们一位女同学今天上午突然去世了(医疗事故),我们昨晚还在一起讨论计划啊!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怎么办妈妈!?”妈妈彻夜未眠,深夜三点写一篇“为女孩求救樊馨蔓”发于博客上。回复女儿:
大一下半学期,正是妈妈刚刚接触道文化初期。从北京听课归来正犯愁“静功音乐”无法与博友分享时,你主动请缨替妈妈开设了“静功音乐”邮箱,让更多有缘人结缘道文化。至今,已有3200余人分享了静功音乐。
大一结束时,你拿回校刊和奖学金证书。你说,这是我自己挣到的第一笔现金,我要给奶奶、姥姥都买个礼物。等我挣钱时,现在上大学时所有的花费,将来都还给爸爸妈妈。
大二开学不久,你荣幸地入选“上海世博会.宁波赛区志愿者”。你将和同学们一起用流利、娴熟、动听的英语为赛区外籍人士服务。想起在家时,你所有的零碎时间都是与“英语原声电影”相伴,简直就是一种“痴迷”。
今天,你从“新东方”打来电话说:妈妈,你替我网上报6月份GRE考试吧。虽然我的差距还挺大,时间又紧,但是我就是想压一压自己,不想再像“大一”那样悠着学了。再说,报考一次要一千多元钱,怎么着也要对得起这么昂贵的考试费啊。
想起每年的今天,你总是用自己积攒的零花钱,买一束鲜花送给妈妈。今天你发来信息说:妈妈,女儿不能回去和妈妈一起过生日了。你自己买一束花吧!
想起母女俩在韩国料理温热的小炕上盘膝而坐,聊着你的学校生活,你的支教感受和趣闻,你的同学朋友,你的喜怒哀乐;聊着你为自己设计的近期和远期规划......女儿长大了,懂得人生的路要自己走。 夜深了,窗外一片漆黑。妈妈坐在灯下,敲打着键盘...... 二十年的点点滴滴,化作浓浓的每一笔,送给也许正在夜灯下苦读的女儿...... 人类,是最复杂的动物体,可制造一个生命竟然那么容易。还记得那本《孕产日记》吧。当父精母血和天边的一束光和合而成,生命诞生的那一刻起,在妈妈腹中的你,就开始了成长日记。直到你降临人世,学会自己记日记的时候,妈妈把日记交给你,继续由你自己续写完整的人生。
记起以前你曾对妈妈说的话:“妈妈,我这一生最害怕要“孩子”了。因为我保证不了将来自己能不能像妈妈一样,把“自己的孩子”教育成“我”这样!” 还记得咱家养的那两只飞走的鹦鹉吗?圈养的小鸟,总有一天会不满足于窄小的空间,会用尖尖的嘴拔开笼门,回归属于自己的天地。
“响屧廓深,笼门槛赤,数月今才几。千年未论,岂无数十年计。”
为你作首藏名小诗算作结语吧---
2010年2月2日已经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