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读后感(一) 今人读《鸿门宴》,往往抑项扬刘,说项羽有勇无谋,女人心肠,不该放走刘邦,以致后来败走垓下,皇帝没做上,连命也丢了,真是大傻一个!其鄙夷不屑之情,溢于言表。而对刘邦则赞美有加,说他有头脑,会办事,能屈能伸,皇帝本该他做。英雄被视为傻瓜,小人倒成了崇拜的对象,美丑错位,善恶颠倒,实令人匪夷所思,不胜感慨。 项羽本是一个英雄,这是古之定论。但项羽又不是一般的英雄。且不说巨鹿之战破釜沉舟的勇敢,垓下之围以一当百的豪气,自刎乌江笑迎死神的从容,单说他在鸿门宴上的表现,就令人心曳神摇,感佩万分。项羽闻听刘邦欲王关中,勃然大怒,着即发兵击之,这是他的率直而非霸道。二人虽有怀王之约,但刘邦侥幸入关破秦,未建大功而欲私自称王,毫无愧疚之心,实非正人君子所为。刘邦前来道歉,项羽不仅予以原谅,而且当即说出了告密者,这是他的磊落而非卤莽。过能改之,善莫大焉,焉能斤斤计较之?只有以诚相见,才能尽弃前嫌,和好如初。大敌当前,岂容内讧?樊哙私闯军帐,恶言相向,项羽不仅不计较,反而酒肉款待,这是他的大度而非愚钝。樊哙为救其主,敢做敢当,可见其忠;生吃彘肩,可见其勇。忠勇皆备,堪称好汉。项羽壮之,可谓好汉惜好汉。刘邦不辞而别,实属无礼,项羽不仅不在意,还网开一面,助其逃脱,这是他的仁义而非不智。刘邦毕竟是义军主将,劳苦而功高,如若杀之,实属不仁不义,与秦始皇的暴虐又有什么两样?勇敢,豪放,从容,率直,磊落,大度,仁义,这就是历史上项羽,一个集世间伟大人格于一身的人杰。这些伟大人格如日月经天,光华四射,令人眩目,使人心仪。这是他为人的大人格,作为一个英雄的大人格。也正因如此,他才成了一个出类拔萃的英雄,一个具有帝王气质、君子风范的英雄。 项羽的人性美还在于它的本真和纯朴。项羽是一个大人格的英雄,但仍然是一凡夫俗子,具有人之常情。兵败垓下,退守乌江,走投无路之际,一句“无颜见江东父老”,让我们窥见了他心底最真实的一面,这里有他的自责,有他的反省,更有他对江东父老的深深歉疚。他宁死不肯回江东,源于他的自尊,也是他心地善良的诠释。他爱江山更爱美人,而且爱的轰轰烈烈,荡气回肠。他是一个硬汉子,但也有软弱无助孤寂难奈的时候,也需要女人纤纤细手的抚慰,也需要爱情的滋润。一幕“霸王别姬”,把一个男人爱的情怀爱的无奈展露无遗,让人心碎。他一把火烧了阿房宫,大火三月而不灭,虽然有些过分,但我们可以理解。秦的暴政,已经天怒人怨,彻底埋葬这个罪恶的政权,是人心所向。熊熊燃烧的大火,无宁是他心中的怒火,他在宣泄对暴秦的愤怒。分封诸侯,他不做王侯,不做皇帝,做了个徒有虚名的“西楚霸王”。别人都忙着抢地盘,而他却衣锦还乡,陶醉在乡亲们赞美的旋涡里。他在乎的不是实惠,而是名声,如同小孩做游戏,要的就是名分。他敢爱敢恨,心地透亮,活的本真而洒脱。这是项羽的小人格,一个平凡人所具有的善良纯朴的本性。项羽,一个洋溢着人性美的英雄形象! 项羽本来应该创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泽被后世,名垂青史。但他生不逢时!他的优秀品质,没有帮助他成就大业,反而成了他的致命弱点,被他的对手利用,以致功败垂成,遗恨千古。鸿门宴上,除掉刘邦还不容易?一个手势,一个眼神而已,但项羽愣是没这样做,他相信了刘邦的花言巧语。在卑鄙奸诈的小人面前,高尚者鲜有不失败的。这并不值得奇怪,因为这是一场不对称的战斗,如同一个职业拳击手面对一个不守规则的市井无赖,二者的道德水准差距太大,根本无法对决。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历代的皇帝老儿,无不心狠手辣,奸诈多端,刘邦原本不就是一个乡里无赖么?我们往往把项羽的悲剧看成其性格的悲剧,这是对英雄的蔑视和侮辱。项羽的失败不是他个人的过错,而是源于社会的黑暗无序、百姓的愚昧无知、道德的粗糙低劣。他的大人格过于美好了,以致不能被那个时代所接受。他的诞生,实是时代的错误!我们不能以成败论英雄。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是统治者的欺世盗名,是庸俗小人的势利偏见。项羽虽然失败了,但他仍然是一个英雄,一个光彩夺目的英雄。刘邦虽然胜利了,但他仍然是一个小人,一个十足的小人! 黄钟被毁,瓦釜雷鸣。好人受欺,小人得志。这是人性的异化,审美的错位。 今天,刘邦一类的奸诈虚伪之徒仍然大行其道,被顶礼膜拜,项羽这样没有城府心地善良的英雄,仍然被揶揄,被歧视。历史的脚步已踏入了二十一世纪的门槛,但人类的思想还停留在公元前的蒙昧时期!这无疑是社会的悲哀,这说明社会的无序,道德的低下,较两千年前,并未得到根本的改观。道德文明的重建,任重道远!
写了一篇《枉为小人》,主要是针对学生不会写读后感,有意强化感与引与述与评与析相关,但不同,从所感的内容上看,部分也是阅历性的话,学生写不出很自然。文章似乎别有怀抱,可以一读,但整体没有深度。还不是天天新的水平。 于是再读,三读。觉得读书不仅用眼,更要用心。可以说要用所有的感官。比如朱自清写《荷塘月色》那淡淡的幽香,需要我们用嗅觉去体味。其中作为《史记》中名篇的《鸿门宴》,也可以用嗅觉去读。 驻扎军队就驻扎军队吧,古书上常常说“军”。说:您这样做不好吧,如果是我,我是不这样做的。偏偏说“窃为大王不取也。”一嗅就是老古老古的事儿,所以用嗅觉最适合读不寻常的文字,像古文,像外文,一个古里古气,一个洋里洋气,古色古香,需要用嗅觉去嗅。 一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因为古,所以还能感觉到暗。长夜的味道也能嗅。夜里能生鬼,所以说鬼见生人要躲避,因为有生人气。现在叫活力。这篇文章因为古,也有此地鬼气。刘邦呀,项羽呀,现在不都成了鬼了吗,广义地说,《史记》也是《录鬼簿》,里面的所有人都成了鬼。曹无伤使人给项羽传话,想必是暗中行事,暗之暗者也,就像今天的爆炸事件当事人一定不想让你我知道他们的行事。范增给项羽示意,没有直接说话,而是用所佩玉向人示意,也是明中之暗。现在叫暗号。项伯“夜驰之沛公军”,一个夜字出这是黑暗中的勾当,一派夜幕遮掩了一切丑陋与背叛。人为什么为有胜有败,原来其中有阴谋诡计呵。阴谋之所以成功就在于阴。阴就是暗,所以鬼气冲天,阴气腾腾。中国历史原来就是阴谋的历史呵。 人为什么怕鬼,就在于鬼在暗处。读《鸿门宴》次数多了,就会感到害怕,鬼气里还有一种气,叫杀气。项羽是谁?在新安坑秦卒四十万,部队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以一当十,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他说“为击破沛公军”,那可不是玩笑,是要接近于“伏尸百万血流成河”的“天子一怒”。这个杀人的大计,范增在旁只是加油,古话叫:“急击勿失”。杀人还不能错过机会。所以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既然是娱乐,也充满杀气。也是范增的阴谋诡计之一。杀人是高招。是范增作为谋士实现自己理想的必要途径,所以项羽为人不忍,让他即气冲天,拔剑无处使,就碎玉斗。汉语有个词,叫杀人不见血。《鸿门宴》就是杀人不见血的一场戏。项伯杀人,只是提到,血已经化成碧了吧,鸿门宴上,杀人不成。樊哙就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里的人命果然就像鱼肉一样。鲁迅先生说中国历史是人吃人的历史,我都不敢细细考证,而柏杨说是杀人的历史,其实意思是一样的,鱼肉可不是杀了吃的么?刀下鬼与口中食几乎是一样的。 这种杀气最突出的要数樊哙了。他是杀狗出身,杀人无数,也毫不畏惧。所以有闯帐一节,好像是义正辞严,其实是壮士一怒。眼看就要流血了,但项羽还很欣赏他,所以终于还是不见血。 杀气不等于血,正如恐惧并不是死,而是死之可能正在临近。最后沛公逃了出来,回到了自己的军中,那里才真正出现杀人,不过太史公笔下也很轻松,叫“立诛杀曹无伤”。死即死耳,如此而已。几个小小的人物的鲜血,甚至于没有胜味,没有颜色。但用鼻子读书,还是能嗅到杀气的。 由此再想想中国人,主体民族即是汉族。汉族之汉源于刘邦封为汉王,建立汉朝。大汉民族,哪一年没有杀人的事,哪个英雄不是杀人多才成功的。江山代有英雄出,各杀生民若干个。如此而已。 鬼气,杀气,最后感觉钝化了,只剩下一声叹气。是为感。
文/黄远丹 从古至今,世人皆喜欢歌颂那些“重情义”的人。但我觉得“重情义”并非好事。 我国古代有这样一个典例。 在秦朝统治时期,项伯因杀人而触犯秦律而惹来杀生之祸,后因张良动用关系把他救出来。这也是为什么当项伯知道项羽攻打刘邦的计划的时候连夜敢去刘邦的军营中向张良告密的原因。 从这个事例中我们不难看出项伯是一个重情重义、知恩图报的人。这也完全符合了我们中华民族的优良的传统美德。“重情义”的人往往会拥有许多的好朋友,遇到困难的时候也会有较多的人愿意为他伸出援助之手;“重情义”的人可以让自己的生命价值得到提升:“重情义”的人在社会上是很容易取得到别人的好感,这样有利于自己在社会上“站稳脚”。但是“重情义”并非好事,就拿项伯来说,如果项伯没有因为“重情义”而跑去张良那里告密,那没我觉得项羽就不会输的这么惨,到最后还要以“乌江自刎”的方式来了解自己的生命,甚至,到最后在关中称王的不是刘邦而是项羽呢。因为项伯“重情义”而加速了项羽的悲惨的结局;因为项伯“重情义”导致了他变成了军中的叛徒;因为项伯“重情义”把项羽军中成千上万的士兵的安危推向死亡的边缘。 所以,我觉得“重情义”这种品德固然是值得发扬的,可是“重情义”也要分清场合,不然“重情义”就会适得其反。 时至当代,古人有因为中“重情义”而坏事的例子屡见不鲜;今天生活在激烈竞争和毫无“情义”可言只重视利益的社会下,也出现了一大批“重情义”的好人,但是他们大多数都以为自己的“重情义”而付出惨重的代价。 就像,有位好心人看见老人摔倒在地上,他就连忙把老人扶起来,但是当他送老人回家后老人的家人不感谢他反而说是他故意撞倒老人的,硬是要他赔偿;另一位好心人,在回家的路上发现发生老人车祸晕倒了,他急忙打电话叫救护车把老人送到医院,一直等老人醒来。可是没想到老人一醒来就说是他把自己撞伤的,并要求他赔偿医药费及一大笔精神损失费。 像上述我说的这类事件还有许许多多,这些“重情义”的好心人因自己善意的行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所以,我说:“‘重情义’并非好事”。 |